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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在鲁灶庙的几件事

作者:zhangxiuyin 来源: 发布时间:2008年10月15日 点击数:
 

徐友良

1943年秋,我们栟茶中学由栟茶南乡极乐庵迁往东台三仓河西的鲁家灶。学校分普通科和简易师范科。当时,我在普通科高中一年级学习。

55年弹指一挥,往事记忆犹新,现择记如下:

和老水牛同住一屋

我和季涤文等同学,住在鲁灶庙东南一里多路的乡农会会长家,主人姓许,名字记不起来了。住的是前山屋,主人一家住在后屋,我们住在前屋,睡的是玉米杆子垫底的地铺,旁边就是牛栏,一头大水牛夜晚和我们为伴,它夜里的嚼草声不时干扰得我们不能入眠。特别是有时一泡牛尿四处飞溅,弄得我们的被子上,甚至头上、脸上都是牛尿。其他同学的居住条件也很艰苦,但大家心里想的只是“好好学习,抗日救国”,对这样的艰苦生活毫无怨言。

和日本友人打篮球

1943年冬天,日本人在华反战同盟苏中支部的七、八位日本友人,来到我们学校参观,他们都是在侵华战争中被我新四军一师部队俘虏过来的,经过教育后,提高了思想觉悟,转过来反对日本军国主义进行的侵略战争,有的已经参加了共产党。他们看到我们在解放区过着紧张愉快的学习生活,一个个翘起大姆指,说:“好!’’他们要和我们赛篮球,我们欣然同意。但我们不敌这伙彪形大汉,吃了败仗。虽然输了球,却增进了彼此之间的了解和友谊。我还记得他们当中有一个叫香何正男,另一个叫烟田作造,直至现在还惦念着他们。

在三仓河演活报剧

1943年秋,在苏德战场,苏军在斯大林格勒大会战中取得伟大胜利后,由防御转入进攻;在太平洋战场和中国战场,日军也处于垂死挣扎之中。面对反法西斯战争的节节胜利,党政军机关在三仓河召开祝捷大会,进一步动员敌后军民乘胜与日伪进行斗争,我校也参加了这次大会。我们演的是活报剧《法西斯末日来临》,描绘了日本军国主义者屡吃败仗的狼狈相。我当时个头不高,又比较胖,大伙叫我扮演日本鬼子,在游行队伍中,我耷拉着脑袋,举起双手作投降状,街道两旁站满了男女老少,目光盯着我这个假鬼子,有的对我指手划脚,有的向我投掷泥丸杂物。我虽受了一点“委屈”,但内心却感到高兴,因为活报剧的演出取得了预期的效果。

到敌人据点去宣传

1943年,管文蔚、陈同生、陈扬、董希白等领导同志,先后来我校视察工作,有的同志还做了报告。其中,我记得最牢的是管司令报告中的一句话:“打鬼子,要往屁股里打。”当时,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有两层意思:一是要深入敌后开展游击战;二是在对敌斗争中要捅敌人的脊梁骨,开展“攻心战”。

放寒假了。我要返回离栟茶敌据点只有一里路的施家港家中。我想,这正是对敌宣传的大好时机。从鲁灶庙到施家港,必须穿越被日伪占领的栟茶镇。地处清乡区北缘的栟茶镇,敌人戒备森严,我年纪小、敌人不太注意,顺利地混过了北板桥的敌哨卡,匆忙地穿过丁字街口,又出了东码头敌哨卡。刚松了口气,突然发现一队鬼子兵迎面而来,说时迟,那时快,为首的日本鬼子兵“伍长”,大吼了一声“八格亚鲁”,刺刀已经顶在我的胸口上。我这时暗想,我身上还藏着一扎《苏中报》,如果给他们搜出来就糟了。真是天无绝人之路,我的隔壁邻居——张黄乡伪乡长孙廷春(两面派乡长)跟鬼子嘀咕了几句:“小孩,大大的良民”,鬼子把手一挥:“开路”。就这样,我又绝处逢生了。

 回到家不久,我到五神庙姑母家中和区委领导联系上了,他们要我把宣传品散发到敌人的眼皮底下去。我利用冬季河水干涸,乘着黑夜,把《苏中报》和其它宣传品送到南堡桥、蔡家祠一带,搞得栟茶据点的敌人“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”,还着实慌乱了一阵子。

(作者1942--1944在本校就读,83年离休前任解放军某部队政治部主任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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